源于古代印度、名震东方世界的佛家奇书《金刚经》,传世两千多年来,不知倾倒了多少虔诚的善男信女和儒雅风流的文人学士,也不知使多少像梁帝明皇这样的天之骄子仰慕不已,呜呼赞叹。即使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现代社会,《金刚经》的神奇魅力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动摇。
这是为什么?
因为人类在任何时代都需要一颗清净的心。
清净心,即无垢无染、无贪无嗔、无痴无恼、无怨无忧、无系无缚的空灵自在、湛寂明澈、圆融无住的纯净妙心。也就是离烦恼之迷惘,即般若之明净,止暗昧之沉沦,登菩提之逍遥。有了清净心,则失意事来能治之以忍,快心事来能视之以淡,荣宠事来能置之以让,怨恨事来能安之以忍,烦乱事来能处之以静,忧悲事来能平之以稳……
清净心的培养离不开般若波罗蜜,《金刚经》作为般若法门之精要,她传授给人类的正是这样的一种清净之心。
《金刚经》一开始,佛弟子须菩提便问佛曰:“世尊!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貌三菩提心,云何应住?云何降伏其心?”全经义脉即由此总问而敷演开来。“阿耨多罗三貌三菩提心”,即佛陀开示人类的清净之心。这样的心何处可得?何处可住?而我们的染心迷情又如何得以降伏呢?
佛回答说:“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貌三菩提心,应如是住,如是降伏其心。”
“如是”即如经中所言,《金刚经》义脉正是由此“如是”二字而奔涌流动,跌宕起伏,时如镜湖见底,真言洞澈;时如霞光万里,秘义昭融。见之者,如仰日月中天;悟之者,如探宝珠于沧海。
《金刚经》义脉出“云何”之门,爬“如是”之途。弟子的频频请益,佛陀的谆谆叮嘱,勾勒出一幅静心悟性、去妄归真的神妙图画。一问一答中,饱涵着远古圣贤的超俗智慧,一字一句中洋溢着千秋相垂的济世慈情。全经义脉之鼓动,无时不映现出弟子们追求超然净心之渴望,无处不渗透着如来佛揭示神妙静心之真谛。所以,我们说金刚般若义脉中流淌着一颗神奇美妙的清净之心。
明代成祖皇帝朱棣曾说:“朕惟佛道弘深精密,神妙感通,以慈悲利物,以智慧觉人,超万有而独尊,历旷劫而不坏,先天地而不见其始,后天地而不见其终,观之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,盖可见矣。是经也,发三乘之奥旨,启万法之玄微,论不空之空,见无相之相,指明虚妄,即梦幻泡影而可知;推极根源,于我人众寿而可见,诚诸佛传心之秘,大乘阐道之宗,而群生明心见性之机括也。”
成祖皇帝接云:“夫一心之源,本自清净。心随境转,妄念即生。如太虚起云,辄成障翳;如宝镜蒙尘,随韬光彩。如此逐缘而堕梦幻,安能返妄以归真?惟如来以无上正等正觉,发慈悲至愿,悯凡世之沉迷,念众之冥昧,为说此经,大开方便,俾解粘而释缚,咸涤垢以离尘,出生死途,登菩提岸,转痴迷为智慧,去昏暗即光明。是经之功德广矣!大矣!”
开卷而阅,掩卷而思。掩卷而思,开卷而阅。我们的心会伴随着般若义脉的搏动,沿着佛陀开凿的那条智慧之河,渐渐地离开这个尘嚣纷扰的俗世;而当我们再次走入这个并不能远离的社会时,就会忽然发现,我们的心已清净了许多许多,我们周围的一切已明澈了许多许多,我们的生活已充实了许多许多。
这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,自在的我,快乐的我。
因为,我已有了一颗清净之心。